我们无法为生发言,因为有发言能力的时候你已经被生出来了;我们也无法为死发言,因为不管你怎么说,你注定还是要死。
——摘自刘墉《萤窗小语》
前几日学到苏轼的《赤壁赋》,语文老师很风趣地称他“阿坡”(苏东坡),并自称阿坡是她的偶像。《赤壁赋》也是我最钟爱的古今名作之一,文章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作者乐观旷达、随遇而安的胸怀。其中的千古名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让人回味深远。但对于蜉蝣一词,同学们表示极大的好奇,老师只作了简略解释:这是一种寿命不到一天的昆虫。
她们没有见过蜉蝣,自然不了解蜉蝣的生命历程。
初二的时候,我看过《人与自然》的蜉蝣纪录片,赵忠祥用他那浑厚悠远的声音对蜉蝣作了详细的解释,相对于这些知识,蜉蝣那短暂而繁华的生命更让人叹为观止。
成千上万的小小蜉蝣,在黄昏的欧洲中部河流水面褪去硬壳并缓缓低飞,蜉蝣最多能在一生中褪壳四十次,而它们在两年的幼虫期所积攒的能量仅仅够维持它们飞翔半小时,且飞行途中有鸟鱼虫兽等各种天敌大肆捕食它们。但尽管如此,它们还是要完成从幼虫到飞虫的美丽蜕变,完成求偶和交配,完成延续生命所要完成的所有事情,最终落入生养它们的河流并长眠于此。用“朝生暮死”这个词来形容蜉蝣一点儿都不为过。
而在一天里,我们所经历的,无非就是浑浑噩噩的六七节课,打打闹闹的课间和精神百倍的寝室熄灯后的夜晚。蜉蝣用它轻小的身躯担负起
它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同一时间的我们却不知在何处挥霍青春。上帝给了我们同样的24小时,只因寿命的长短不一,而让蜉蝣忙碌人类慵懒。
有人说,永远把明天当作世界末日来过,你就能做很多很多事,最终成功。
但是我相信,除了精神病患者,没人能做到。假如每个明天都是末日,今天的你一定悲痛万分,一定抱着你最爱的人一整天都不放手,哪还有心情去奋斗去拼搏?
马云说得对:“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绝大部分人死在明天晚上,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也许坚持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放弃就注定失败。有的人说生命贵在坚持,还有的人说成功重在选择,那么多的“有人说”,作为年轻人我们不可能把成功人的教训一一列出来全部照做,适得其反也不好说,因为什么都换不到是经验,与年龄永远不能持平的,也是经验。
去年暑假,我到中山书展帮一个老师的摊位做促销,尽管偌大的博览中心配备了空调,却还是挡不住人头攒动中发传单的我汗如雨下,一整天疲惫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位看书展的老奶奶拍着我的肩膀话:“年轻人,要好好珍惜青春啊!”现在回想起,那位老人戴着翡翠项链,穿着素雅的短袖和长裙,怎么看都像个爱读书的人,怎么逮着个年轻人就说这句话呢?真是好生奇怪。上学期我随学校的青协和红十字会到市里的养老院慰问老人,同样在离开前有一位老奶奶对我说:“一要保持健康的身体,二要保持开朗的心情,三要好好学习,珍惜青春啊,年轻人!”
她们的眼神惊人的相似,都充满了无限的慈祥和爱怜。在如今的我看来,还有一份羡慕在里面,因为我还有青春,而她们的青春早已随头上的白发一同散尽,不复存在;我还有好朋友好伙伴,但她们只有孤孤单单没有儿女在身边的自己,和那为数不多纵然千般留念却终归殆尽的时光。
我开始像一个大人一样去思考自己的人生。都说生命的价值在不断地自我完善和对社会的贡献中体现,是选择开开心心地度过,还是满怀万般愁绪;是选择有一番不凡的大作为,还是平平淡淡就此一生?人的生命就像蜉蝣一样,总有那么一天会绚丽绽放,不管积攒多少年的能量,不管到我老死的时候给周围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大多小的影响,我的生命也许不像蜉蝣的十万秒27个小时那么长,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却和乔布斯马云爱因斯坦堂吉诃德都一样,只有一生。 罗黎 市技师学院东校区113会计(502)班
我只有一生
发布时间:2012-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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