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届中国纪录片国际选片会在我市举行,与会专家评委畅谈纪录片创作 |
中国纪录片应走商业化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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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中山”第二届国际环保纪录片周暨第五届中国纪录片国际选片会正在我市举行。组委会收到应征稿作品1300多件,参赛者年龄最小的仅7岁,最大的70岁。与往届相比,无论从数量还是参赛者年龄来看,都有大的超越。对此,选片会终审评委、中国广播电视协会纪录片工作委员会副会长冷冶夫说,现在中国纪录片迎来了一个发展的春天,面对如此好的机遇,创作者们应更加积极地去迎接。 评委评片 “好看”是纪录片的“核” 纪录片是供人们观赏的艺术品,“好看”是纪录片的“核”。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好看呢?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讲故事”。冷冶夫说,我们在选材或者拍摄的时候,首先要看所拍摄的题材中有没有矛盾,能不能形成矛盾,创作中是否拍到矛盾或有故事化因素的细节。作者还要在后期的剪辑中,不妨使用设置悬念、人物铺垫、交叉叙事、加快节奏等故事片创作手法,以加强纪录片的故事化创作。在真实纪录的基础上,纪录片故事的叙事方式与故事片并没有多大区别。 冷冶夫认为,细节也是纪录片故事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细节的地方往往是最出“故事”的地方。细节作为情节的一部分直接参与故事,换句话说,细节是被“放大”的小故事,纪录片留给人印象最深的往往是一个个真实感人的细节。 人是纪录片中的永恒话题 冷冶夫说,人物对于纪录片中的故事来说是第一位的。讲述一个好的故事,没有对人物的深刻纪录是不行的。纪录片一代元老陈汉元先生曾说:“电视纪录片纪录的是人的生命轨迹,是人的一段历史,是对人的尊重。”纪录片创作中最有意思,也是最难做到的就是拍人物,因为人物是映射一个时代和现实世界的最典型的代表。可以这样说:人,是纪录片的一个永恒的话题。人的思想、情感、行为、真善美……已经成为今天电视观众强烈渴求看到的主题。他们渴望看到“老百姓的故事”,渴望看到人在社会生存中的价值,渴望看人与自然的和谐……对于纪录片创作者来说,寻找和把握这种人与人心灵的契合,突出表现人的内心世界,将是我们创作优秀纪录片的前提。 我国纪录片应大胆商业化 冷冶夫说,近几年来同仁们经常以“纪录片是不是商品、纪录片该不该商业化运作”为题,开展专题讨论,尤其是各电视台的纪录片制片人,纷纷呼吁建立和发展面向新世纪的、具备竞争力的纪录片市场,使我国的纪录片在国际市场上占一席之地。 其实纪录片走商业化道路在国际上早已形成气候。欧洲的一些商业电视台通常设有专门的纪录片频道,或有专门的纪录片播出时间,而且大多是黄金时段。现在央视及各省市台播出的《探索发现》、《动物世界》、《自然奇观》等大都是买进的节目,而且价格不菲。因此,中国的纪录片也应该大胆地走商业化道路。 我国有着一支很大的纪录片创作队伍,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市场意识。但现在,收视率和节目营销已成了悬在纪录片创作人员头上的一把剑,让人不得不在压力下考虑纪录片的市场问题。因此,我们必须正确对待纪录片的商业化运作,使中国的纪录片尽快进入国际市场。作者说片 纪录片要让事实来说话 纪录片《竜 ——壮族生态文化》一经播放,就引起现场评委及观众一致好评,它的创作者是戴光禄,原云南省副省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今年1月才刚刚卸任,现为云南民族学会壮学研究会会长。他说,这部片子,他整整拍了6年。 谈起为什么会拍这部纪录片,戴光禄说,他是壮族人民的儿子,土生土长在壮乡,壮族文化中有许多优秀的东西应该传承下去,而现状是民族的东西正逐步消失。戴光禄说,经历了写本子、找票子、组班子、理路子、拍片子、编片子多个过程。6年来,戴光禄深入到农村、山区的各个角落去取材。他说,现在12集是从200多个小时毛片中剪辑出来的,即选出来的只占总拍摄的5%左右。而这些都是他在履行好工作职责之后抽空去拍的。 戴光禄认为,纪录片就是要真实的记录,真实最为关键。“你可以说我们片子拍得不好,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真的。”对比外国的纪录片,戴光禄说,中国的纪录片可能受传统思维太多了,喜欢说教,怕你不懂,过低地估计观众的能力,这也是中国纪录片短不下来的一个重要因素。其实要让事实来说话,用镜头来说话。 专家谈片 选片标准是看能否感人拉尔夫汤姆斯 (德国NaturVisionL 国际自然和野生动物电影节发起人及主席) 一部优秀的纪录片一般要具备三个要素:提出问题;如何解决;能够将事件内容转化,也就说一定要用故事的形式去说。纪录片是多元化的,所有主题作纪录片都可以,纪录片一定是两个方向:一个是本地的;一个是国际的,感动和感情是国际相通的语言,因此,选片的标准是看能不能感动人。 我一口气看了20部左右,大部分关注中国环境问题,如水污染,中国政府如何处理。纪录片视野和格局大,有角色、有故事,能够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当然,环境问题是全球问题。看完这些纪录片我感到很满意。 纪录片的春天就要到来陈梁(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副总裁,高级编辑) 这一次参评的纪录片范围广。过去都是纪录历史、人文、边缘类的题材多一些,这一次参评作品包括了当代的、现实的、自然的。自然环保类的纪录片在拍摄设备上比较先进,镜头越来越接近国际化;社会环境意识增强,我感觉到纪录片的春天就要到来。现在纪录片对参赛的作者门槛越来越低,只要对选题有兴趣,任何一个自然人都可以参与。而对于市民如何才能更好地接受纪录片,这就需要配套的环境。应该讲,纪录片市场的需求是很大的。 努力追求人与自然和谐杨志弘(台湾传播管理研究协会理事长) 在经济发展中对环境的关怀,需要镜头的语言,知道环境的问题和未来可能的发展。提出思考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关怀、思考是我对此次环境纪录片最大的体会。纪录片独立制片人都在努力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都想创造和谐的地球。纪录片具有投入大、回收慢的特点,这就需要资金的支持,除了文化的内涵外,需要制作人具有经营的思路。 已审片题材雷同成通病阿巴斯(半岛国际纪录片电视节主席) 纪录片如何引人入胜,赢得观众?阿巴斯表示,纪录片创作不妨借鉴影视剧的叙事模式,在制造悬念、结构设置上下功夫。阿巴斯说,从已审看的纪录片来看,叙事结构差、题材雷同是通病,而且部分纪录片采访较生硬。他指出,一些好的纪录片往往不需要太多的人物采访,往往只需要几个字幕,通过镜头语言就能很好表达。纪录片创作者往往容易陷入一个误区,就是觉得越长越好,于是设置了无数的分支叙事,导致纪录片整体拖沓。其实,从这次审片来看,很多优秀、有创意的纪录片往往是10分钟甚至5分钟的长度。 大题材要有历史纵深感 《太空兄弟连》以神舟六号和神舟七号航天任务为主线,结合人类航天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展现航天员在艰苦训练、残酷选拔时所表现出的坚韧不拔、不惜牺牲一切的工作精神。编导李鹰(央视新闻中心军事部特别节目组制片人、主任编辑)说,这个纪录片时长45分钟,但拍摄的时间大概花了9年。 李鹰说,与一般的纪录片不同的是,《太空兄弟连》在题材的选择上,可以说是大题材,想拍好会遇到很多难题。一方面,航天基地管理非常严格,不容易接触到航天员的;另一方面,航天员每天都是反复训练,所拍内容“枯燥”,因此,拍出来的镜头不易打动人。还有就是,拍摄的规定很多,很多都是绝密的东西。 说起拍摄过程,李鹰说,有些场面很感人,尤其是发射成功返回地面时,战友们拥抱的那种感人场面。还有就是被选中的可以“上天”,没有选中的只能呆着,但发射时,“天上”与“地下”的人能够进行很好的沟通,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团队。 李鹰说,纪录片除了要关注底层人群的生活状态之外,还应该关注推动我们社会前进的主流人才,国家的发展不能没有这种人。也许是社会题材的纪录片更容易表达一些,所以在纪录片方面社会底层人群往往容易被制片人选择。对于这些大型的军事类题材,年轻人在拍摄时,可能只是关注事件的本身,仅仅停留在事件的表面,对历史的纵深了解还不够。 走进内心才有真实镜头 《敬老院》跟踪纪录的方式,用4年时间拍摄了7000多分钟的素材。纪录北京军庄镇敬老院6位老人,2005~2008年,4个春秋里的生活、恋爱以及生命走向终点的过程。谈起这部纪录片的创作时,制片人、编导霍凤兰表示,这类纪录片的拍摄首先要走进这些人群中去,用心与心交流,才会找到他们生活中最真实的、最感人的一幕。 由于早在1993年到北京一些中高档的敬老院去过,这些50~60岁老人,有的在这里相结合,感觉挺恩爱,感受特别的深,霍凤兰决定拍一部这样的纪录片,关注这个人群。2005年,选了北京军庄镇敬老院进行拍摄,开始看到什么就拍什么。起初敬老院的老人们是拒绝的,看到镜头就躲。后来,霍凤兰经常去,而且一去并不是马上进行拍摄而是和老人们聊家常,说知心话。后来时间一长,敬老院的老人们不但不躲,而且霍凤兰走时,老人们都不让走,依依不舍。 霍凤兰说,为了拍到春节的一些感动场面,从2005年开始,她连续三年都是在敬老院过春节的,把老人们当自己的亲人一样,很多感动的镜头就是这种场面下拍摄的。霍凤兰说,每次从自己的家里到敬老院坐车都得3个小时,而且每次去都得住上几天,2005年起初拍的时候,去的次数很多,很频繁。老年人讲话也是“童年无忌”的,熟了之后就不怕摄影机了,没有镜头感,你拍的时候,老人好像把你忽视了一样,因此拍得特别真。 |